怨.

莫得感情的咸鱼翻译机器

【Giving In】Chap.2-Холод-寒冷

——授权翻译 APH 露加  原作by: Artificial Starligh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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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2. Холод:寒冷

马修和伊万在整整十分钟里都只是沉默等待着。加|拿|大偶尔会提起勇气,用冰凉的毛巾擦拭伊万的脸和脖子,或是检查一下手臂上的伤口。如果他在面前晃得太久,伊万就会恶狠狠地面向他,马修只能匆忙撤退。

突然间,房门被敲响了,马修前去应门,透过防盗眼确认外头的正是美|国(如果是其他知道这里*不是*他房间而是俄|罗|斯房间的人,将会很麻烦)。他打开厚重的房门,浅笑道:“嘿阿尔。”

“马蒂,”门内的弟弟随即被抱住,“你病了怎么不早点告诉我?”

“是莫名冒出来的,真的。但我没事,只是小小的经|济衰退我确信。”

阿尔弗雷德松开他,伸出一只手放到他的额头,“好吧,你没有发烧。你知道吗,亚瑟和弗朗西斯也没在晚餐时露面。显然,英|国的状况更糟了。法|国大概正趁他身体虚弱无力在做坏事。”

“阿尔弗雷德!”

“什么?”

“我真的不想听这些。”

美|国人窃笑出一声。“总之,”他拎起一个大塑料袋,“两份类似炒辣牛肉的东西……我不知道叫什么,不过真的很好吃!”

马修笑着接过食物,“谢谢阿尔。还有嗯……我不舒服的事不要告诉papa,拜托了。我真的不想他为这点小事担心。”

“没问题,但如果你有什么需要,告诉我。我永远是你的hero,马蒂!就像超人,或者蝙蝠侠——虽然他没什么超能力……但他还是超拽的!我可以化身成蜘蛛侠,或者我最喜欢的美国队长!这名字简直帅呆了你不觉得吗?”

“拜,阿尔。”马修答了一声,翻着白眼关上了门。走回床边,他发现伊万正盯着自己,还挑着一边的细眉好像在问“刚才那是什么鬼?”,马修只能尴尬地笑笑。“他总会这样说着说着就离题。”清了清喉咙,马修从塑料袋里拿出两个饭盒。他将包装好的筷子和其中一盒递给伊万,然后把自己那份放到桌上。“呃……我在想。”伊万坐起身来瞥向他,掰开筷子准备用餐,“关于你的经|济,你有和你的上司谈过吗?他有在采取行动吗?”

“当然,梅姐夫已经处理了一段时间。石|油是不错,贸|易是不错,格|鲁|吉|亚打架那事就不用理了,只好怪运气不好,da?还有你兄弟没帮上什么好忙。”

“噢……对,我想他也不会。”马修捂住嘴巴,短促地咳出几声,随后他起身去倒了两杯水。回来后他有对上伊万古怪的表情,那是好奇吗?

“看来你也不太健康,Matvey。”

马修窘迫得红了脸,他递了一杯水给伊万,坐到椅子上打开饭盒,他的肚子已经在咕噜叫了。“我说的不舒服不是谎话。但事情没有太糟糕,只是一点小麻烦。”他尝了几小口晚餐,赞叹了食物的美味后继续道,“2008年时我病得很重——我和阿尔弗雷德都是。但房屋市|场正在慢慢复苏,自动化工业已经适应了调整。我想大概是银|行的问题让我这样,他们还需要更多保|证|金。”他叹气,“我家银|行在全球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稳定的了。”

伊万没发一言,两人在沉默中用餐,这让马修很是欣慰。吃完晚餐后马修站起身来,他收拾好桌面,将空饭盒扔进了垃圾桶。“我现在去给熊佐郎拿点食物过来,所以嗯……我可以借用你的房卡吗?”

“我还不能摆脱你吗?”

“还不能。”加|拿|大对这次救助行动感觉良好,尽管对方态度野蛮又恐怖。只是,如果抛弃帮助有需要的人,那他就不是他了。

那双冷酷的紫色眼睛凝视着他,马修的决心险些难以稳定。“在我外套的袋口里。”马修转向落在地上的衣服,捡起大衣摸进口袋,惊讶地翻出了一瓶满满的伏特加和一个棕色皮质钱包。正当他要把伏特加放到桌上时,伊万说:“拿给我。”

“这真的不太利于健——”

“Matvey同志,我不是在请求。”

马修有点恼火,他将大衣放到椅背上,围巾也随即被拾起放好。他几乎跺着脚走回俄罗斯人身边,伸手将那瓶酒和钱包都递给了他。男人显然被他的恼怒取悦到了,他带着满意的愉快笑容打开了瓶塞,瓶扣举到唇边,痛饮起来。他一口喝了几乎三分之一的一*公升*满瓶伏特加。马修只能瞠目结舌地看着,“你的人|民会因肝功能衰竭而死的。”

“Нет,他们一直都很好。这是俄罗斯水,记得吗?”

“你说是就是吧……”加|拿|大喃喃道。

伊万打开钱包,拿出房卡交给他,不忘瞪他一眼。

“快点。”

“O-oui. 留在这里,熊吉。”马修迅速离开了房间,快步穿过空无一人的走廊,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房卡。他焦急地打开房门,翻出装有他熊友晚餐的棕色包裹。他换上一套让自己更为舒适的衣服:蓝色牛仔裤和他最钟爱的红色帽衫。毕竟,他还需要继续照顾伊万几个小时,而且现在已经很晚了。明天他绝对要把伊万的健康情况告知他的姐姐乌|克|兰。他好奇乌|克|兰是否已经知情,毕竟他们关系亲密;但如果她知道,为什么没来看他?

加|拿|大和乌|克|兰的关系很不错,若是大胆些,他会说:他们是朋友。那位女性温柔体贴,而且显而易见她很关心她的弟弟。即使她在苏|联解体后独|立,她对俄|罗|斯始终都给予着最高的赞扬与尊重。马修深信喀秋莎若是知道她兄弟的情况,她必定会陪在伊万身边。所以,这意味着俄|罗|斯对她隐瞒了病情。*实际上是隐瞒了所有人*,马修干巴巴地想着,*好吧,他确实有很多敌人,所以聪明的做法是不公开他的经|济疲软,但这也很危险。如果事态恶化,有支持者才能获得更多帮助。乌|克|兰会非常同意。*

当理清这意味着什么后,他的思绪突然停下。*俄|罗|斯显然想独自解决问题,不受任何人的帮助。毕竟,他还是非常高傲的。*

同情地摇摇头,马修叹了口气,在心里排列起选项。如果俄|罗|斯的状况没有好转,他能做什么?除了直接发放保|证|金……他可以打给哈伯,也许他们的上司聚在一起能做出些计划。*俄|罗|斯绝对不会同意。我也不想要看上去像在做慈|善,他绝对会发火的*。

决定先暂时不管计划,他匆忙将换下的衣服扔进袋子里,然后故作随意得回到伊万房间。没有一点改变,他发现。熊二郎仍然躺在床上,它似乎在睡觉,但在马修进门时就迅速醒了过来,估计是料到晚餐来了。伊万还在原先位置,正倚坐在床头,用紫色的眼睛紧紧盯着他。伏特加瓶比刚才更空了。

马修先还了房卡,回避着俄|罗|斯的目光来到熊二郎面前弯下腰,打开了它的晚餐。“回家后我再给你买点海豹肉,我知道你不太钟爱吃鱼。”

“好。”

修马宠溺地笑着,把四条鱼放到地上,看着他的友人几口就吞掉了食物。“它不是一只普通的熊,da?”伊万问。

“不是,它就像我们。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已经和它在一起了——在我成为殖|民地之前。”

“家人。”熊二郎咬着食物含糊地说道,马修高兴地点点头,全身心认同。其他人会把他遗忘——他的papa,英|国,甚至他的兄弟,但熊二郎不会。他们也许记不住对方的名字,但他们永远有着牵绊。

马修突然想起俄|罗|斯的家人,他抬头望向眼前的国|家,“你应该告诉你的姐姐。”他语气温和,不想惹对方生气,“她会担心的如果她知——”

“那正是我不想她知道的原因。她绝不会让我一个人呆着的。”

“正是因为她关心你,她时常谈起你,你知道。”

伊万用了片刻消化他的话语,然后他直视向那加拿大人,“她都说了什么?”

马修苦笑着,与他对视,“你在猪流|感的时候帮了她很多。你是她的弟弟,你说的话比我说的更有意义。她当时是真的、非常担心:金|融危机,选|举,还有疾病。我也有提供许多支援,但我想你上司的说词更有用得多。”马修顿了顿,看着伊万脸上空白的神情,“她非常重视你,而我也认为她十分担心你。”

“Da. 她是的。”

马修不再多说,为熊二郎清理好食物残骸并扔掉。他抱着熊二郎坐到椅子上,拿起旁边的电视遥控器,“来看点新闻,eh?”

“俄罗斯台是610,也许他们会播报一个有转折的报表,da。”

“好吧。”调到指定的频道,马修只能看着画面听那不能理解的语言。伊万的注意力都在电视上,他时不时喝上一大口手里的伏特加或是咳嗽出声,那声音就像他喉咙里有一张粗糙的沙纸在刮蹭。

马修会被他咳得一颤,他很纠结自己是否该去检查一下对方的体温。毛巾还在俄|罗|斯的额前,现在估计已经干了,毫无用处,但马修迫使自己不要轻举妄动。看伊万瞪向萤幕的样子,可以肯定他并不喜欢正在播报的内容,而那阴沉的恐怖气息足以让马修安静坐稳,祈祷着自己的“隐身超能力”(他被阿尔弗雷德影响得太深了)能如愿生效。

时间滴答,马修打了个呵欠,注意力无法集中起来。他不再盯着电视,一直警惕着床上的疯子也让他疲倦无比——他总怕对方会暴起发怒。渐渐地,他闭上了眼睛,脑袋向后靠在椅子上。虽然不是很舒服,但他疼痛的身体和发蒙的脑袋叫嚷着让他睡去,这不难服从。

…oOo…

醒来的第一感觉是脑袋里的剧痛——一像一下又一下的持续重击,他只想在自己的头颅破裂前停下它。他睁开眼,光线带来更为强烈的疼痛令他倒抽一口气,他意识到自己的位置,也亲身验证了酒店椅子是多*不*该拿来睡觉。他抬起落枕的脖子,房间几乎在旋转。背部像是蜷曲成了化石,他站起身来做伸展,疼痛的地方多了。

他看向周围,找到熊二郎蜷缩在伊万脑袋旁边的床垫上,偷偷占了一部分枕头。马修几乎想笑,因为在这会儿,画面看起来真的很可爱,而且熊二郎抛掉了所有伪装露出了本性,就要睡在最舒服的地方。但俄|罗|斯的脸色抹去了他所有的心情。

他还在睡,但并不安稳。汗水打湿了他的肌肤,头发紧贴着脸,脖子因高热而通红。伊万盖着厚厚的被子,为了取暖蜷缩着身体,但他高大的身躯仍然因高烧而打着寒颤。

马修立刻行动起来,给盆子换上新的冰凉的水,又抓来一条新的毛巾。马修扯开伊万身上的被子,对方发出一声呻|吟,他开始擦拭他的脸。马修感受到俄|罗|斯身体散发出的热量,叹息着思考自己能做点什么——只用毛巾没效果,他需要冲个冷水。这办法一定能奏效,但除了无法拖动这个巨型国家外,他还怕男人醒来后会立即把自己开膛破肚。

敲门声响起时他几乎蹦上了天花板。*噢不,我该怎么办?*

“Брат.”一个声音喊道,马修认出是俄语的兄弟,*乌|克|兰!*“你在吗?我们约好一起去吃早餐的,记得吗?”

目光从房门望回向床上躺倒的男人,马修掂量着此时值不值得违背伊万昨晚说的话,让喀秋莎知道他的状况。她绝对会帮忙让他退烧的。他用了一瞬间做好决定,跑到门前,深吸了一口气以准备面对惊讶的乌|克|兰,他打开了门。

“噢……Matvey。你在братской的房间里干什么?”

马修尴尬地红了脸,慌忙解释(因为她会马上冒出很多个结论)道:“他病了。我昨天发现了他,他看上去不太好,所以我留了下来。但他现在又烧起来了,我没法令他降下温度。你能帮我吗?”

她没有丝毫迟疑地冲进房间,马修甚至能看见她眼眸里的恐惧。他们一起扶起伊万,半抬半拖地将他带到不大的浴室里。喀秋莎开始给她弟弟脱衣服,马修则打开水龙头,调到一个适合的凉度。

伊万低声呢喃了些什么,喀秋莎对他轻声安慰着,同时和马修各自站到了一端。马修双手绕住伊万的上身,望向抱着俄|罗|斯双腿的乌|克|兰。他们合力把俄|罗|斯抬过浴缸的边缘,放到水里,但这让他很是难受。

“Холодно!”

*冷*,他拿起毛巾擦拭俄|罗|斯的额头,“Désolé. 你会没事的。”

“冬——冬将军……找到我、我了。”

“Non,很快就回结束了。”

喀秋莎再次用他们共同的语言说着话,伊万似乎听清了,他微微点了头。他们短暂交谈了片刻,而马修此时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和谁、做着什么。*我正在照顾俄|罗|斯,那个俄|罗|斯,正坐在他旁边洗澡!*忐忑之余,他的脸涨得像番茄一样红,加|拿|大转向乌|克|兰,“我、我去外面等着。需要我帮、帮他出来的时候喊我。”

她点点头,尽管脸上仍满是担忧,依然对他露出浅浅的笑容。“谢谢你Matvey。你能帮我一个忙吗?”他期待地等着下文,“你可以帮忙收拾一下行李吗?我想我最好送他回家。我们没有订同一班飞机,但现在的情况看来我想我该留在他身边。”

马修表示乐意效劳,随后关上了浴室的门。收拾行李让他有了整理思绪的时间,他琢磨着自己还能帮上什么忙。他拿起手机,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,等待着对方接听。“我是哈伯,是你吗马修?”

“是、是的,嗯……发生了点事,我想我可能要晚几天才回去。”

“噢?是什么事把你耽误了?”

“你、你知道先生,俄|罗|斯的形势不太好。我想帮乌|克|兰去支援一下他。”

电话的另一头沉默了,接着传来一声不可置信的:“什么?”

“我们可以帮忙稳定俄|罗|斯的经济,eh——先生。我是说,如果你去和梅姐夫谈,我确信——”

“我们还有自己的问题要担心,加|拿|大。”

“我、我知道但是……我们和俄|罗|斯的关系不错。”

“是不错,但没到那个地步。”

加|拿|大皱起了眉,“我们都是G8成员,都是最北边的国家,都有着极地气候,还有我想我们正处在同一个ZF经济委员会。现在不正是帮他的最好时机吗?”

对面的人叹了口气,随后像是在翻动纸张,“我会联系梅姐夫,看我们能做点什么。”

“好的,谢谢你。”

“记得保持联络。”

通话结束,马修知道自己惹恼了上司,但他还是很高兴他的ZF会提供支援。尽管他们的看法并不一致,但哈伯是很值得信任的,毫无疑问他能够处理好。

马修继续收拾着行李,他把所有东西打包整齐放到床边,接着拿起床头柜上伊万房间的门卡。“呆在这,”他对熊二郎说,“如果喀秋莎出来了,就告诉她我去拿自己的行李。我不会去太久。”

打开房门,他瞥向走廊,望了望两侧,确认没人后才跑了出去。马修回到自己的房间,他拢了拢行李,谢天谢地,昨天的他很有先见之明已经收拾好了。他花了点时间刷牙并梳理头发,随后带着所有行李出了房间。

“啊,美|国!”

虽然不是美|国,但马修知道对方是在喊自己,他望向正走过来的弗朗西斯,踌躇着露出微笑,“我是加|拿|大,papa。”

来人睁大蓝色的双眼,脸上挂上了灿烂的笑容,“我知道,mon chéri。”一只手臂环上了马修的肩,“现在,我们怎么不一起去吃个早餐呢?亚瑟和阿尔弗雷德都会到!”

“不、不了谢谢,我正要走了。”马修提了提行李说道,羞涩地从法|国的手臂下挪开,“要去赶飞机。”他说谎了。脸颊泛起热度,双眼回避对方的目光——他真的不会说谎,只希望弗朗西斯不要追问,一次就好。如果法|国知道他在做什么……好吧,他不一定会在意,但他会告诉亚瑟和阿尔弗雷德,而*他们*就会不只是在意。

“你确定?怎么这么快?和你亲爱的père一起呆会儿嘛!”和善的笑容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甚是猥琐的坏笑,马修感到悚然。当次弗朗西斯露出这种表情,结果通常是某人的重要部位被抓,让人想起基尔伯特▪贝什米特,或者西|班|牙……甚至韩|国。这么多国家喜欢乱摸别人,也真是疯了。*帝国主义都更擅长,我猜*。这相当于国家的荷尔蒙。

“Désolé,papa,但我真的要走了。”他边说着边缓慢后撤,“嗯……帮我将最诚挚的祝福带给亚瑟,希望他能早前好起来。”

“Oui,你决定好的话。我一定会转告L’Angleterre的。Papa会想你的。”挥挥手,马修转身快步穿过走廊,悄悄回过头看见弗朗西斯也正快步离开。当这曾经统治过他的国家拐过弯后,加|拿|大打开俄|罗|斯的房门匆忙进入。“喀秋莎,一切还好吗?”

“是的,Matvey,我们没事。我想他现在准备好出来了。”她在浴室里喊道,马修放下行李去帮手。走进浴室,伊万投掷来的目光让他被吓得僵愣住。这俄罗斯人一定是感觉好多了,毕竟他可以只用眼神就发出那么强的敌意。“扶他站起来吧,我来帮他擦干。”

加|拿|大缓了两秒才控制住自己的双腿步向死亡。慢慢地,他伸出手,伊万抓住了,马修还有点自豪自己没有瑟缩。那只手比他的大得多,而且尽管这俄罗斯人明显还很虚弱,他手上施加的力度却足以让马修确信明天会形成瘀伤。加上昨晚他手腕上还未褪去的淤青,明天他的右臂会变得青一块紫一块。

不理会手臂的疼痛,马修拉起俄|罗|斯让他站起来,扶着他跨出浴缸,喀秋莎拿着柔软的大浴巾走向前。她迅速为他擦干身体,但他还是轻微地发着抖。随后,他们一起帮他穿上衣服,马修尽量不触碰到男人,并小心地将视线保持在他腰线以上以尊重私隐。

整个过程里,他十分清楚那双紫色眼睛正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。沉默的每一秒都让他感到更加恐惧,他甚至想像了自己会是什么死法。活活烧死,酷刑折磨,身体被刺穿,眼睛被挖掉,双手被砍断,鞭打,伤痕累累,忍饥挨饿,孤独一人……

“好、好了。”他的声音甚至比平常还小,尾音颤抖,伊万和喀秋莎似乎也没有听见。*呃,振作起来!你是第二大的国家,你在设法帮忙,而且你很强大!*他清了清喉咙,架起气势,“所以,我该去叫的士来吗?”

“好的,麻烦了。”喀秋莎答道。马修迅速拿出手机,用他少量的中文词库叫了辆的士。打点完后,他们拿起了行李,喀秋莎发现马修的行李也在,“你和我们一起走吗?”

“是的,我想我该协助你送他回家。”在乌|克|兰的身后,伊万恼怒地瞪了他一眼,马修不寒而栗。他咳了一声,试图掩盖自己的害怕。

“那太好了Matvey!谢谢你!”

他们靠向伊万,但他低吼着自己站了起来,“我自己会走。”

“Брат,别勉强自己——”

“我不会。”他打断喀秋莎。显然,伊万看向她的目光较为柔和一些,不会有那种面对加|拿|大时的恐吓感,但他的语气不容争论,乌|克|兰只能担忧地点点头。

他或许能自己走,但加|拿|大不会让他自己提行李,马修将一个包挎在肩后,左手提着另外一个。他们走出房间,焦急地乘了电梯来到大堂,乌|克|兰拿着他们所有人的房卡去到前台退房。当他的姐姐走出能听见的范围,伊万瞬间将手放上他的右肩(总是右边!)。然后又一次,足以淤青的力度传来,马修忍不住叫出声。

“我告诉过你别把我的病情说出去。你跟她说了。”他的声音就像死神的呢喃,冷静地陈述着对马修的*厌烦*。

马修稍稍转过头,但没有看向俄|罗|斯,“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做,你当时情况紧急。我需要帮你降温——你烧得要命,而我一个人没法搬动你!那时她敲门了,而且……怎么说她也该知道。”

那只手抓得更紧了,显然他非常愤怒,马修确信自己要死了,马上,立刻。但此时乌|克|兰转回身来,伊万拿开了手,令加|拿|大窒息的杀气也消散了,像是从未出现过。“这件事我们晚些再谈。”

*为什么我人总是那么好?如果照他说的不要理他,我就不会搅进这团麻烦来,我真蠢。*

马修镇定地提起行李跟着乌|克|兰走到外头,黄色的计程车正等着他们。

去往机场的车程里气氛紧张又安静,伊万在两人之间不断摇晃,像是不舒服,但他坚决无视了他们提出是否要停车的询问。甚至在他们到达机场,取了机票,过了安检,以及等待登机的漫长三小时里,伊万始终固执地保持着沉默,若是被激怒了就会表示出更甚的敌意,*像野兽一样*。

还有,当然,机场的安检员们让马修吃足了苦头,只因为他要带一只北极熊上飞机。他向他们出示了文件,他们做了定论,表示相信所有文件都是真实合法的,但仍需要一些适当措施,例如拴上链子或是装进旅行笼子里。

加|拿|大毫不退让,在三个小时的等待时间快要过去时,他厉声说道:“看,你们拿到文件了!上面说了它完全可以和我一起坐飞机。它不需要链子,如果你们敢试着将它装进笼子里,那你们就会有大.麻烦。现在,你们没工作要做吗?不要再烦着我!”

他们匆忙离去,喀秋莎惊讶地大笑起来,“所以即使是加|拿|大也会生气?”

马修尴尬地红着脸,用他们听不见的声音嘟囔着,把熊二郎抱近到胸前。他们的飞机终于准备好了,登上机的时候他们都松了一口气。等他们都坐好后,马修才意识到自己从未去过俄罗斯。他的上司当然去过,但他没有。

他紧张地拨弄着熊二郎的耳朵,再次思考起自己为什么要卷进来。他加|拿|大,跟俄|罗|斯(这个想杀了他的人,他确信),在*他的*土地上一起呆上几天,照顾生病的他……他的整个右臂都在疼了,如果俄|罗|斯再在上面添加瘀伤,它直接就要废了。更不用说,马修自身也不舒服。而且除了哈伯外,没有人知道他在哪……如果他被绑架,被切成小块埋在伊万的后院里,没有人会知道。

他越想越害怕,伊万是恐怖得吓人,但他们都是国家,他很安全,对吧?马修看向旁边的男人,伊万对向他的目光把他吓了一跳。他们的眼睛是相近的颜色,他发现——带有一抹红的紫。唯一的不同是……好吧,伊万的双眼让他像个嗜血的杀人犯。而且令人遗憾的是,下一个受害者会是马修他自己。

 

……TBC……

 

作者的话:

出乎意料地,写伊万不会太难(实际上写他对大家mean我觉得挺好玩的),不过写马修我就有点担心。

要知道这大概是个缓慢发展的开头,他们的关系需要更多建设。:)

大家食用愉快!


翻译:

Брат (Russian): Brother

Братской (Russian): Brother's

Холодно (Russian): It's cold

Désolé (French): Sorry

Non (French): No

免责声明:我不拥有黑塔利亚或任何提及事物的版权。我没有因此获利。


※原文乌姐姐名字「Katyusha」,翻译用「喀秋莎」

※作者的话只取部分翻译

※两个「*」之间的字是原文里的斜体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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