怨.

莫得感情的咸鱼翻译机器

【Giving In】Chap.16-Недоверие-不信任

——授权翻译 APH 露加  原作by: Artificial Starligh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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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16. Недоверие:不信任

马修重重摔在地上,肺部的空气被挤出,窒息感令他挣扎着呼吸。他的手臂以不自然的姿势弯曲着被牢牢锁住,胸骨也被膝盖用力顶着。“哎哟,我认输。”他小声地说。

伊万松开手,不再把自己的重量压在下方的男孩身上。“你能模仿这些动作么,Matvey?”

“我想可以。”

俄/罗/斯把他拉起来,“我准备让你试试。”加/拿/大点点头,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步骤。他的第一个课程是技巧课,马修担心过会不会是一些无聊的教学,毕竟,他早就知道那些动作——怎么去打架,就像伊万说的,因为那毫无规则。但目前为止,经过示范练习(他像蠢货一样,惨兮兮),马修依然感到惊讶和好奇。

伊万所称的桑搏(Sambo)自然与他习惯的战斗动作不同,它的核心是快速制胜敌人,侧重于撕裂肌腱,打断骨头,让对手不能动弹。桑搏本身是“不带武器的防身之术”的缩写,马修开始清楚地意识到它的可学性。它很实际——迅速、直切要点,因为一般的街头斗殴不会有时间能思考接下来的固定步骤——这会是全凭直觉和本能处理状况。

马修站到位置上,等着伊万出拳,准备用他的手臂做杠杆把这个高大的男人摔到地上。拳头打了过来,快得难以置信,伊万清楚表明了自己不会轻易被制倒。马修及时地躲向一边,感受到空气擦过脸颊。他跨步靠近,抓住对方伸出的手,让伊万的胸膛抵在自己的后背,他扭动,用力将俄/罗/斯的身体带离地面并摔到面前。

他低哼出一声撞到垫子上,手臂锁住对方转变姿势。在俄/罗/斯能爬起来反击前,马修俯下身,把一只膝盖顶在他的胸膛中央。他的呼吸沉重,他们已经对打了几个小时了,抬起头,马修看到俄/罗/斯皱着的脸后立刻匆忙道歉,“Désolé! 我丢得太用力了吗?你的肋骨——”

“没事,Matvey。”他说着,马修连忙起身帮他起来。“你用的力太过了,”伊万讲解道,“弯得再低一点,这样你不用将我的重量抬升得那么高。你要用最少的力。再试一次。”

加/拿/大想劝阻,但他知道不会有用——似乎伊万在受伤的时候对自己只会更加严格,就像不担心会有让伤情恶化的风险。

他们重新回到位置,伊万扮演挑衅者首先攻击,迅速出拳击向前,马修试图抓住却失败了,它的速度太快。腰侧被踢中一击,伊万充分抓住他防守上的漏洞,用一列大火车般的力量冲撞向他,将他带倒在垫子上,马修倒抽了口气,伊万的手臂摁着他的脖子,位置几乎挤到他的气管。

加/拿/大拍打认输,伊万松开手,给了他一些空间,随后在他的腹部重重打了一拳。马修嚎叫着蜷缩起一点,颤抖地吸了几口气,胃部痛苦地翻腾着。“新的激励,”俄/罗/斯在上方说道,“每次你失败,我就会攻击你。”加/拿/大没说话,但呻吟出一声表示不赞同这个新计划。“我相信这是个好主意,特别是考虑到如果这是真正的战斗你将会*死掉*。现在起来,我们再试一次。”

马修再次发出呻吟。

…oOo…

“噢,Matvey,你回来了。”

马修懒散地瘫在沙发里挣扎着抬起头。他又累又疼,正在努力让自己从不到十分钟前结束的训练课程中放松下来。伊万在他身上留下一大块淤青,说这是很棒的教学方法,同时还能让马修学会尽力不失败。马修断言他只是个虐待狂。

沙发有点太厚实不够柔软,但以他的状态,在沙发上就像在云朵上休息一样——如果真的上天了,他还是会比较喜欢脚踏实地。“对,俄/罗/斯也回来了。”

喀秋莎十分欣喜,“太棒了!我知道你能做到,他没有受伤,是么?”

马修皱起眉,不知道该告诉她多少。

“我没有受伤,сестра。”俄/罗/斯及时救场,*让我这大嘴巴闭上*。要装作没有受伤很容易,浅白的头发刚好够长挡住他前额的胶布,身体上的绷带则隐藏在白色长袖毛衣下。他洗了个澡,所以不会有汗水和血的味道,真的,看起来像昨晚的事从未发生过。

伊万转向沙发瞥了一眼,“早餐,Matvey。你在疏忽职守。”

马修朝他吐出舌头,像是要倔强地吵两句,但他还是强迫自己的身体站起来走出了大厅。为了无视活动时肌肉偶尔传来的疼痛,马修开始哼歌,他轻声柔和地哼唱着,开始的拍子缓慢而优美,随后的节奏稍快。歌词是法语的,他流利地吟唱出声,熟练流畅得宛如这是他唯一知晓的语言。

这个语言在他心里有个特别的地位。魁北克法语对他很重要,甚至被正式定为他的第二语言。那是他最先塑造起的部分,可以那么理解的话。所有其它的领土和供应都是后来的。魁北克是最先的——它是他的起源。

“很美的歌,Matvey。”喀秋莎在沙发上说道,她靠着椅背,温和地笑着。

马修脸红起来,“Merci,这是一段小提琴独奏,我可以拉奏得不错。”

“我很想听——”

“万尼亚,你回来了。”白/俄/罗/斯打断了她,她正站在客厅门口,锐利的目光望着她的哥哥,“你很好,我知道。”

伊万喝了一口正拿着的饮料(马修深深地希望他没有在早晨七点就开始喝伏特加),看着电视上的新节目心不在焉地点点头。娜塔莎趁机走过去,坐到他旁边的扶手椅上——他们间的距离只有仅仅几英寸,伊万不满地转向她,但当她倚靠到自己身上时他什么都没说。

“今天,我建议我们去公园好吗,万尼亚?我可以准备野餐,这会很浪漫,只有你跟我。”

“太冷了。”他找了个借口,因为如果说他今天*不*想做的事,那就是被她逮住在浪漫的氛围里单独相处。

乌/克/兰在座位里皱起眉,不甚赞同地看向她的妹妹,“但是娜塔莎,我们该选一些能一起行动的节目。”

“姐姐你可以来。”

厨房里,马修紧紧握住手里的煎锅,计算着用怎样的速度、力气和角度将这个沉重的铁块砸过去能让她昏迷一整天。不过他还是闭紧着嘴,打了几个鸡蛋,设想那是白/俄/罗/斯的脑袋在他的手里被打裂。

喀秋莎眉头紧蹙,注意到白/俄/罗/斯和加/拿/大之间的紧张气氛。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妹妹抱定决心要将加/拿/大拒阻在他们的活动以外,说到底,马修是*开始*这次小小休假的人,如果不将他包含在内那会很失礼,而且只会是徒劳。马修是将伊万带离冷漠无情状态的人——虽然缓慢,但她能指出那些不同——他的笑话不再那么残忍讽刺,他确实有了从前没有的*幽默*。

“Matvey,”她喊道,马修探出脑袋,“你有希望去哪吗?”

马修眨了眨眼,惊讶于自己能提建议,他若有所思地哼了哼。可以去公园,野餐,或许看个电影或者别的演出,但有件事几天前听说过后他便一直等待着机会见识见识,“赛车场如何?”

伊万的目光突然从电视屏幕移开,让人不寒而栗的紫色双眼看向他。

“你喜欢赛车,oui?我还没看过你在那摩托怪物上有多拿手,而且你还欠我一个表演,记得吗?”

俄/罗/斯缓慢地勾起了得意的笑容,马修知道这男人并不反对。“就赛车吧。”骑他的车出去兜兜风一定能缓解些紧绷的气氛,而且还能让他摆脱身边的那只水蛭。

喀秋莎露出笑容,“这个主意太棒了!”白/俄/罗/斯用她的母语发出嘘声,乌/克/兰皱起眉看向她,就像母亲听到自己的孩子说脏话一样。

俄/罗/斯站起身来,无视了两位女性悠哉地走进厨房,他路过马修,然后伸手到冰箱上方,拿下了两瓶伏特加(惊喜,惊喜)。加/拿/大嗤之以鼻,“你知道你不该酒后驾车吗?”

他顽劣地吐出舌头,幼稚地模仿着马修,马修用锅铲朝他的手臂拍去,笑出了声。

一群人用过餐后准备出门,俄/罗/斯和马修站在门边等着那两姐妹,他们聊着赛车跑道,这个时间赛场不会有人,伊万将没有对手。当伊万丢给他另一套钥匙时,马修震惊了,差点儿没接住。“你骑那辆川崎。“

加/拿/大渐渐露出笑容,有些兴奋,能参与其中而不是纯粹地围观令他很是高兴。“好的!“

随后伊万顿了顿,低头看向在马修脚边耐心坐着的熊二郎,“你要拿它怎么办?”他问。这只熊不像能在没有安全带的摩托车上抓紧坐稳的样子。

但马修的表情没变,似乎毫无顾虑。“它会没事的。”他肯定道,熊孩子点点头表示同意。

“你载白/俄/罗/斯。”

“什——没门!”他惊叫道。

“Da,我不想她和我坐一起。”

“但——不。不!她会把刀子扎我背后上的。”

“她会对*我*动手动脚。”

“好吧,真糟,这是你的错。”

俄/罗/斯转向客厅,女孩们刚刚出来,“喀秋莎会高兴和她的弟弟一起骑车,da?”

“噢,当然万尼亚!”

加/拿/大皱起眉,低声喃喃了句“叛徒”溜出了门。伊万笑出了一声。

身后载着白/俄/罗/斯骑摩托车的体验极其不舒服。就像突然不够空间了,尽管他们尽可能地拉开身体间的距离,她还坚决声明说错一个字就在他的肾脏位置插一把刀。熊二郎被安置在他的卫衣里,安全且舒适,毛茸茸的白色脑袋从衣领处冒出来张望四周(并威胁着朝娜塔莎低吼)。乌/克/兰看到后咯咯地笑了起来,俄/罗/斯则被逗得挑起一边眉。

“你开得太快了,慢点。”女孩在他们身后大喊,扶在他肩膀的双手警告性地抓紧(她断然拒绝抱住他的腰,想要完全避免与他的接触,但那是不可能的)。

“我要提到限速。”他喊着回话,“慢上一点点,你哥哥都会把我们甩在后面!”

她的指甲抓进他的手臂,“我未来的丈夫,*不是*我哥哥!”

加拿大人发出呻吟,“别再想象你们会结婚了,他永远不会同意——”

“闭嘴贱人,我从没问过你的观点。”她用力拍打他的后背,熊二郎扭过头露出獠牙,如果他们不是正在公路上开着六十英里的时速,它会毫无疑问扑过去撕咬她的脸。

“住手!”摩托车在地面上轻微侧滑,几米前的俄/罗/斯回头看向他们,“你想杀了我们两个吗?冷静点!”

她用憎恶的眼神瞪向他,“别告诉我该怎么做。”

加/拿/大回以怒目,咬紧牙关忍着不叫喊,那只会让她反应更剧烈,他加快速度,时速不断攀升而俄/罗/斯仍然领先。在任何其他情况下,速度、风和户外清爽的温度——一切都会使马修兴奋,他会全神贯注地驾驶摩托,这绝对会令他愉悦。不幸的是,后方不断在他耳边尖叫的疯女人毁了一切。

…oOo…

到达赛车场后两位女士下了车,白/俄/罗/斯最后瞪了马修一眼,随后跑向她的哥哥去说话。周围是让观众避免任何意外而筑起的高高围栏,场内是混泥土的椭圆形赛道。赛道两侧垒高出边线,部分地方要较高一些,而较长的一段路道上设置了障碍——车手必须谨慎操作来通过的阻碍物、小山丘和急转弯。*所以这不是常规的赛道*,马修观察出结论。

“他们最近把场地租给了越野摩托的人。”伊万说着站到杜卡迪边上,摘下了头上的黑色头盔。

“原来如此。”

“Da. 不过这也没关系。更有挑战性。”朝他露出的笑容简直令人毛骨悚然。

“没错。”马修回答着,摘下搭配那辆川崎的深蓝色头盔挂在了车把上。

俄/罗/斯晃悠向场馆的铁门,很可能是赛场技师和工作人员们的地方。他像变魔术一样拿出钥匙,随后那扇大门便敞开让他进入——另外三个国/家跟在他身后。

屋里一面墙上展示着各种工具,马修立刻注意到几辆技师们正在做调整的摩托车——车身被固定着,在上方日照灯的照射下闪烁着傲人的光泽。房间的另一边是一些机器设备:一辆拖车,几辆服务车,升降梯。伊万继续走过房间,穿过另一扇门后沿着盘旋的楼梯向上,带着大家走到广播室。

玻璃窗户的视野能很好看清赛车道,俄/罗/斯绕去一边,打开排列在墙上的控制板开关并拿起了几个耳机。他给每人发了一个,讲解他们能用这个交流。“喀秋莎,你懂怎么操作这些东西吗?”

“懂的!”她雀跃道。

伊万点点头,“白/俄/罗/斯,留在这。我们走,Matvey。”

熊二郎扭动身体,从红色卫衣里滑落到地面,它摇摇晃晃地走到一张凳子边爬上去,往窗外看着。“乖点,小熊酱。”

“谁?”

“加/拿/大。”

“噢。”

乌/克/兰咯咯地笑了,“玩得高兴,我们会在这里观看!”

娜塔莎发出不满地咕哝声。

马修一步两阶地下楼,试着追上伊万。“嘿,俄/罗/斯,你最快的记录是多少?”

“没那么多障碍的话,通常三分钟完成赛道。你觉得你能跟上吗?”

他咧开嘴,“我保证要给你点颜色瞧瞧。”

“别弄坏我的车。”

“我不会的,坏脾气。”

在那之后的事情,马修不能清晰地回忆起来。他们发动车子,头盔下的耳机阻塞了所有的声音,令四个国/家能大声清晰地交谈。那辆摩托操作容易且顺滑,即使是高速行驶或急转弯都毫无问题。加/拿/大靠在一角,小心地随着弧度转弯。

伊万始终在不远处——前方或是身后——马修要么追赶,要么试图保持领先位置。他们将竞争升级,戏弄取笑,*互相阻挡*,就像伊万刚刚在这弯道上做的。“啊,你这老家伙。”

“老,Matvey?我还以为你会尊重。”

“别想。”

乌/克/兰笑出了声,“你的意思是我也老了,Matvey?”

“就像弗朗西斯会说的,女人的年龄像红酒,你因年岁而美丽,喀秋莎。”

她发出大笑,而伊万哼了一声,“那我的年龄像什么?”

“牛奶,”他咧嘴笑道,“你从来没听过这种说法吗?”

“Нет,不过谢谢你的比喻。”

“啊,你要变质了,俄/罗/斯。”

一愣,“赢的会是我。”

乌/克/兰笑得停不下来,马修更加坚决要取胜了。

…oOo…

“我在那弯道上*就*要反超你了,在你向右倾的时候,但你*就*是挡住我。如果超的话,我会弄坏你宝贵的摩托车,然后你就会怪罪我。”

“我唯一不把你撞下赛道的原因就是——担心车上的漆。”

“噢,闭嘴。”

“来啊,Matvey。”

“好吧,你赢了,挑个接下来去的地方。我饿了。”

熊二郎像是突然充满了活力,“食物?”

乌/克/兰轻声笑了。

“我不要再和他骑一辆车,”白/俄/罗/斯生气地说,“我想和万尼亚一起!”

伊万发出低声的呻吟,似乎只有站在他旁边的马修才能听见。喀秋莎露出伤心的模样,很可能是受够了总是在努力让大家不要吵架,她会疲累,马修感到抱歉,她的确努力了,但在俄/罗/斯的倔强和白/俄/罗/斯的野心中间……这很困难。加/拿/大能看出伊万不想让步,不会允许他的小妹妹有理由扒在自己身上,同时也看出白/俄/罗/斯若是不能如愿,她将再发一次脾气。

“妹、妹妹,拜托——”

“我不想再跟这个贱人骑一辆车了!”

在其余人能提出别的解决方法之前,俄/罗/斯走向前,一把抓住马修的胳膊,将他拉向杜卡迪,“那你和喀秋莎一起。”

“什——什么?”白/俄/罗/斯和加/拿/大同时发出嚎叫,双双感到一丝震惊。

“不!万尼亚——”

“你疯了吗?只要载她——”

“小伊万,我离上次骑摩托已经有一阵——”

“*闭*嘴!”在他的咆哮声下所有人都安静了,紫罗兰色的眼睛瞪向他们,“就这样安排。”

三人都叹了口气,想要继续为位子争吵,但他们知道最好是让伊万保持开心。不情愿地最后看了一眼那辆川崎,马修把钥匙交给乌/克/兰。他把熊二郎再次放进卫衣里,确认它没有不适后,马修做了个深呼吸,爬上了杜卡迪坐在伊万身后。“这事会让她杀了我的。”他埋怨道。

俄/罗/斯耸了耸肩,毫不在意,“我真的不想载她。”

“真的?我搞不懂你这些拼了命要远离她的疯狂举动。”

加/拿/大无法看透头盔深色的遮阳板,但他猜伊万正噘着嘴,他有点孩子气地为自己辩护:“她吓到我了。”

身下的摩托车喷气发动,马修抓住俄/罗/斯腰部的棕色大衣做扶手。他们出发了,乌/克/兰和白/俄/罗/斯跟在身后,当他们驶上开放的道路上后,那感觉真的很不错。午后的空气比较暖和,马修微微向后感受着更多的风。

伊万的围巾飞到他脸上时马修大笑出声,他抬起一只手抓住围巾的末端,将它再次围上俄/罗/斯的脖子,前面戴着头盔的脑袋点了点头表示谢意。不久后马修便注意到他们的速度是有多快,事实上骑着川崎的两姐妹一直落后在远处。周围的汽车比平时看起来要慢很多。

他拍了拍伊万的肩膀,在风中大声喊道:“慢点,喀秋莎跟不上了!”

突然向左的急转让马修惊恐地发出尖叫,他紧紧抓住伊万的肩膀以防摔下。几乎被他们撞上的车子愤怒地鸣起喇叭。“你——你干什么,俄/罗/斯!?”

“开车。”一点都没在废话。

“嗯慢点!”

“怎么了,你在赛道上比这还快,Matvey。”

“那是在*赛道*,这里是真的,有别的人在路上,不是比赛,不是能控制的环境!”

“放松,一切都在我掌控中。”马修并不怀疑他,但摩托向右倾斜时他还是发出了尖叫。伊万在车流中左右穿梭,时速攀升到让汽车看上去都像是静止了。他们穿过的地方响起一片喇叭,但在呼啸的风中他们难以听见。

伊万将速度越提越高,马修更是用力抓着他的腰,双手牢牢抱着俄/罗/斯,熊二郎被压扁在中间,它的脑袋躲到卫衣里。后来加/拿/大发现闭上眼睛能不那么害怕,于是他紧紧闭上了眼,隔绝了四周的景象,他开始觉察到更加细微的东西。

前面伊万庞大的身躯挡住了些微的强风,寒冷通常随风而来,虽然现在仍是冬季,他却并不感到那么寒冷,因为他紧靠着熊二郎和俄/罗/斯——他们传来的体温让马修相当的暖和。他庆幸没有人能看到自己的脸,想象了别人眼中他们的姿势,他的脸大概已经红了——他跟伊万靠得那么紧,双手环绕在男人的腰部,戴着头盔的头依靠在宽阔的后背上。在别人看来这大概就像是暗示,像他们是一对之类的。但马修不得不承认这……很舒服,像这样。

当然,极速的行驶和突然的转弯都让他害怕,但同时也很刺激,正如他想象的,伊万驾驶这辆杜卡迪就像专业的。见识了他在赛道上是如何飙车后,坐上后坐的他的观点有了些许变化,他将自己的安全托付给了这个俄罗斯人。“Matvey.”俄/罗/斯喊了他一声让他从思绪中回过神来,他睁开眼睛,“抓稳,我要停下了。”

过了几秒,马修确定自己抓稳后,整辆摩托车倾向一侧,轮胎因为急刹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。灰尘和烟雾围绕在身旁,身后是四米半的明显车痕。马修看了看四周,发现他们停在公路下来的一家餐厅的停车场里。

“爱现。”他取笑道,大笑着几声摘下了蓝色头盔,“我承认,这很好玩。”

“载喀秋莎时我不能这么做,她会……被吓坏。”

“对,说得好,不过——嗯,她们知道我们到哪里吗?她们可能得落后二十分钟。”

“Da. 喀秋莎应该知道来这里。我喜欢这个地方,这是我唯一会吃的餐厅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他们站到地上,将头盔夹在自己的臂弯下,向门口走去,“可能看起来不像,但这是城里最有历史的地方之一,这里……是我们第一次见的地方——许多、许多个世纪以前。”

加/拿/大眨眨眼,环顾四下观察着餐馆。如果伊万说的是真的,真的很难看出来。这个地方看上去非常现代化:玻璃门,砖石外墙,硬木装修的室内。有一整面墙下摆放着自助餐桌,左边是一个巨大的壁炉,正烤着火供给着整个建筑的热量。火焰愉快地噼啪作响,将餐厅营造出了一种温馨的氛围。

一个年轻男子招待了他们,伊万同他短暂交流后他们坐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,这里能方便看着摩托车。同时他们也能看到女孩们什么时候到,马修打算等她们来了再去拿食物,但显然伊万没那么多耐心。

“食物。”还有熊二郎……算了,他饿了。

马修深信食物能让人愉快——它让人们更亲近,给了大家一个坐在一起交谈的原因,它能让糟糕的一天变得美好。马修和伊万一边用餐,一边聊着轻松的话题,嘻哈玩闹,这让他们的心情自然轻快起来(伊万开始放开来,这让马修很高兴)。

“噢!最喜欢的颜色:红色!”

“白色。最喜欢的歌?”

“啊,太难了,别让我选!最喜欢的动物?”

“熊。”

熊二郎把脑袋歪到一边,嘴里咬着三文鱼,它吞下食物后才开口,马修笑着拍拍它的后背以表扬它的礼貌。“我是熊。”

“Da.”

“你喜欢我?”

那带着少许期望的语气让马修轻笑了一声,他不清楚他的朋友是犯蠢了还是在挖苦人。伊万哼了哼,承认道:“你不是那么坏。”熊二郎靠向前,眼睛闪闪发光。

“食物?”

伊万眨了眨眼,“你有食物。”

“想吃内个。”

俄/罗/斯翻了个白眼,夹起几块自己的三文鱼,越过桌子拿给那熊孩子,它咬都没咬便一口吞下,发出动物式的笑声。“我喜欢你。”熊孩子这么说道,两个国/家放声大笑。

女孩们在不久后到达,喀秋莎变成了唯一还有好心情的人。娜塔莎跺着脚坐到伊万旁边,瞪了眼桌面又瞪向加/拿/大,就像有病毒在这里传染一样。用餐期间另外三人都在愉快又随意地聊着天,她却没说一句话,

当到离开的时候,加/拿/大再次被拉向杜卡迪,白/俄/罗/斯持续着沉默,这让在场所有人都惊讶。她只是怒视着马修,用鹰一般的眼神看着他跨上摩托车坐到伊万身后。*这是在叫他滚开。*

而当他把手抱在俄/罗/斯腰上时,她把一切都看在眼里,那目光令马修想找个洞躲起来。“出发吧拜托。”他低声对伊万说,刻意不去看那两姐妹。

俄/罗/斯明白是怎么回事,马修庆幸他没有回话取笑。他发动车子,正常地驶上公路。他遵守交通法规,保持在限速以下,不再像个疯子那样Z字型驾驶惹怒其他司机。

他们安全地回到了家,全部一起,没人掉队。这个时间休息尚早,但今天没有其它什么事情做了,伊万说救世主塔后天去,所以目前没有大目标能去。

马修像是被绊倒般下了摩托,他打着大大的哈欠舒展身体。骑了一整天的车,他的腿像果冻一样发软,而且无论座椅有多舒服,他的臀部还是过一会儿就发疼。“想看部电影吗?”他问。

俄/罗/斯思索着,“去吧,我得去书房处理些事情。” 

“好吧。”

乌/克/兰从他身后探出来,咯咯笑道:“来吧,Matvey,我带你去看他的收藏!”

大家分散在房子里,马修和喀秋莎翻找着DVD,小小讨论了一下该看恐怖片还是动作片,直到喀秋莎用DVD盒敲了他的脑袋并要求看她手上的丧尸片。

她挺出自己的大胸脯表示勇敢,声称这是个愚蠢的影片不会吓到她,但马修表示怀疑,他不是没听过这样的声明。阿尔弗雷德总是因为恐怖片跑来,他*明知道*这会吓到他不敢在自己床上睡。然而,每次,他都声称自己很勇敢。加/拿/大感觉乌/克/兰也一样——*她没可能能应付这个,eh?*

“好吧。”但不管怎样,被吓坏的乌/克/兰跳上他的床并不是那么糟的想法……

他有点分心地发现这个想法并不性感,但却因为另一种情况变得搞笑。如果她跑到俄/罗/斯床上而不他那的话,想象到伊万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而惊慌失措的样子,马修偷笑起来。她会说“僵尸会抓到我的,让我和你一起睡!”,而后俄/罗/斯不得不让她依偎在身旁。他真是个可爱的小弟弟。

俄/罗/斯和“依偎”在同一个句子里,这让他发笑。

“Matvey,什么那么好笑?”

马修从白日梦中回过神来,一时止不住笑声。“噢,没、没什么。哈哈,丧尸片听起来不错。”

她好奇地歪了歪头,但又露出胜利的微笑,“对!弟弟,妹妹,我们选好电影了!” 

“我去拿爆米花。”

喜感的是,碗里的爆米花被迅速清空,电影播放不到五分钟已经吃玩了。白/俄/罗/斯、乌/克/兰和加/拿/大坐在沙发上,喀秋莎在他们中间拿着爆米花。俄/罗/斯坐在扶手椅上,不时抓一把。他们吃了三包爆米花、四瓶苏打水、一包薯片,和冰淇淋……*干嘛?国/家们很饥饿,他们吃很多的*。

可惜的是,糖分的冲击和经济的动荡一样对国/家和人类都有影响。加/拿/大不记得在电影期间他是*几时*睡着的,但他感觉仅仅是闭上了几分钟的眼睛,一声尖叫便打断了他的瞌睡。

“Нет!”是白/俄/罗/斯的声音,她似乎又在发脾气了。马修把摊倒的自己拽起身来,逐渐清醒着看向四周。伊万在扶手椅上坐直了身体,没有在看像是正在播放新闻的电视屏幕(电影结束了?),而是看向天花板,一声沉闷的*撞击*从上方传来。“Ты, тупой медведь! Что ты натворил?”

喀秋莎和伊万随即露出担心的神情,马修皱起眉,好奇这是怎么了。“Я убью тебя!”

俄/罗/斯突然跳了起来,冲过大厅跑上楼梯,乌/克/兰匆忙跟上,大声叫喊着她妹妹的名字,加/拿/大愣住了。带着好奇和担忧,加/拿/大用较慢的速度跟随在他们身后,试着让自己清醒过来甩掉身上的麻木感觉。到达后马修瞥进他房间隔壁的门——白/俄/罗/斯称这是她的卧室。他没有进过这两姐妹逗留期间使用的房间,但瞥了一眼室内他便看出那是森绿主题的设计。

“妹妹,不要!”伊万站在她房门口厉声呵道,语气严肃,近乎愤怒。

“为什么不行?”

“因为我说不允许!放开它。”

“我的衣服被弄得到处都是,包被扯烂了而且我的鞋子上都是洞!这个*东西*不属于这里!”

“*白/俄/罗/斯!*”俄/罗/斯提高声音,“放开它,在你惹上麻烦之前。”

马修走到乌/克/兰身旁,她看起来非常恐慌,她惊恐地望着加/拿/大似乎想让他停下来别去看发生了什么,但并没有出手阻止。他安静地走近伊万,慢慢瞥过男人宽厚的肩膀看向房间——放着电视的梳妆台,一把扶手椅,一个书架,一张相当大的床。所有床具都是清爽的颜色——白色或者深森绿的旋转条纹。

但眼下房间很杂乱,一个深褐色的手提箱打翻了,衣服散落在房间,抽屉被粗心地拉开而里面杂乱无章。白/俄/罗/斯站在一片混乱中间——头发凌乱,一件较为轻薄的睡袍紧贴着她的身体。那是一条带花边的深蓝色裙子,长度仅到她的大腿。她穿着非常美丽,马修得承认,但太暴露了,太……好吧,马修不想在这里用任何不雅的词汇。

*放荡*, 在别处的话,他会这么说。 

起初他没搞懂这里的骚动是怎么回事,当然,所有东西都乱了,像有人翻了她的东西,但看上去没有什么被严重毁坏。然而,她现在,通红着脸,对自己的模样毫不尴尬,手里拿着把刀子。

接着她的腿怪异地动了一下,像是在碾碎脚下的某些东西,一阵咆哮回应了她。“这个东西不值得活着。”

慢慢地,马修的目光落到地面,看向被她用脚跟钉在地上的一团白绒毛。一只咆哮的北极熊对上他的目光,加/拿/大的心脏猛地一跳,白/俄/罗/斯举着刀子,像是要刺向那只动物,眼前的景象令恐惧铺天盖地朝他而来。

“不!”马修发出尖叫,他试图冲进房间阻止她,用拳头打烂那张漂亮的脸蛋。

但一只强壮的手臂抱住了他的腰不让他靠近,他挣扎着,扭动踢打。“放开它,立刻!”他怒吼道,“在我用核/武摧毁你之前,你这婊子!”

“Matvey——”

“你试试啊,贱人!”她赤裸的脚跟重重碾进北极熊的后背,熊二郎发出一声咆哮,如果它的体型和立场不同,那会非常可怕。白色的嘴巴努力向后扭去想要咬上她的脚踝,但它无法触达。

“住手,你弄伤它了!”

女孩却是更用力地踩了下去,马修感到心脏一阵剧痛,那个器官像是被人重踏着一般开始抽痛。他痛苦地震惊大喊,睁大着双眼望着熊二郎吼叫呜咽。他的朋友正受到伤害,而他只能看着。眼泪开始滑下脸颊,他感到彻底的无助。

“够了!”伊万大声吼道,白/俄/罗/斯被吓了一跳,震惊地看向她哥哥愤怒的目光,他从不会像这样直视她。马修压抑着怒火和恐惧,注视着那个女人的每一个细小动作。“放开那只熊。”伊万警告她。

厌恶地目光瞪向那只动物,然后又看向马修。她不满地移开踩在熊背上的脚,熊二郎快速穿过房间爬向马修,金发的男孩一把抱起它搂在怀里,将泪湿的脸埋进毛皮里,抽噎着。

“Matvey,喀秋莎,我希望你们下楼去,”俄/罗/斯说,“我要和我的妹妹谈下话。”

加/拿/大点点头,转身,环绕在他腰上的手臂这时才松开,以防他还是决定要冲向白/俄/罗/斯。“谢谢。”他用最深的谢意低声说道,随后迅速略过他跟随乌/克/兰下楼,乌/克/兰最后望了一眼卧室,几乎哭了出来。

马修走到客厅,蜷缩在那把大扶手椅里紧紧抱着熊二郎。“Où es-tu blessé?”他问道,抽着鼻子仔细地观察熊二郎身上粗糙的皮毛,双手轻轻地划过它的皮肤感受有无任何异常。

“Ça va.”它坚强道,舔了舔加/拿/大脸上的泪痕。

“发、发生了什么事?”

北极熊看上去很内疚沮丧,“我翻了她的东西。”

“你弄、弄坏她的东西了?”

熊二郎摇摇头,是人类的否认姿势,“不是故意扯烂她的包。”

马修点点头,努力露出微笑安抚他的朋友,作为他的宠物它并不会惹上麻烦,他用手指梳理着皮毛让自己尽力冷静下来。“你确定你没问题?”

“对。”

一声尖叫从楼上传来,加/拿/大抖了抖,他将熊二郎抱得更紧,看向抱腿坐在沙发上的乌/克/兰。她看上去吓坏了,睁大的双眼里闪着泪光。看见却不安慰会让马修感到内疚,所以他站起来,坐到她旁边。

她吃了一小惊,随后将双腿放下让熊二郎能躺在他们的腿上。她抬起手慢慢抚摸它的脑袋,“我非常抱歉,”她轻声地说,“你还好吗?”

熊二郎舔了舔她的手掌,“好。”

马修叹了口气,感到头晕。他现在只想回去睡觉,这次要在舒适的床上,但肾上腺激素在他体内穿梭,他知道在清楚伊万“谈话”的结果前自己都无法入睡。

…oOo…

“白/俄/罗/斯。”伊万开口,他走进房间里,关上身后白色的房门以确保私密性。他的语气低沉严肃,他很不高兴,而娜塔莎,尽管想在生气的他面前保持顽强,还是后退了一步。“平时我对你那些愚蠢和恼人的行为都非常容忍,但这次太过分了。”

“我——”

“你不仅全然不尊重我家里的客人,还故意伤害了对他非常珍贵的熊,而且你让自己甚至可能包括你的*国/家*陷进非常严重的危机。清楚这些,妹妹,我不会出手帮你。”

娜塔莎睁大了眼睛,“哥、哥哥,什——”

“这是你自找的。我希望你离开。”

“什、什么?”她愣住了,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你要站在他那边?”

“我告诉过你,白/俄/罗/斯,他是客人,他出于某些原因呆在这里,可以当作是国/际关系的原因,我不在乎,但至今为止你的行为已经两次让他几乎离开了。”

“那就让他离开,你不需要和他有关系!”

“这些不是你能插手的事白/俄/罗/斯——”

“娜塔莎!”她尖叫道,“我们比那亲密,万尼亚——你该叫我的名字。”

伊万面无表情地看着她。“白/俄/罗/斯,”他强调,“离开。”

那时刻她仿佛要继续大喊,但逐渐的,她的双颊褪去激动的红晕,她开始用新的方式。“伊万。”她的声音轻柔,带着点恳求,表情看上去很伤心沮丧。她走近他,握住他的一只手。“也许我做得太过分了。可能……如果我去道歉能让事情好点,是吗?你就不会生气而我能留下。”她看向上,与他目光相接。她幽深的眼睛因未落下的泪水闪烁着光芒,“我不想你生我的气,万尼亚。如果你认为我该道歉,我可以去。我们能把这件事抹掉,是吗?”

他仍是没有表情,“你只会惹麻烦——你总是这样。你能去道歉是最好的,但我还是要求你离开,直到这个月末。”

她迈得更加靠近,将头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,发出轻轻的一声抽噎像是在忍住泪水。“你认识他的时间没有很长。两个星期,但你维护他的样子像是认识了他几个世纪。我只是希望知道你为什么要那么固执地留下他。”

“我的经济,我的历史——他对我的领土和人民感兴趣,他感到好奇,而且对他们很大方——这是关于各种文化交流的计划。它进行得出乎意料的好。他的影响……非常让人振奋,而我乐于与他作伴。我想要和他做个朋友,而你的态度完全无益。”

白/俄/罗/斯皱起眉。“朋友。”她重复道。她紧紧抓住他的手,将之放到自己的胯部,让他的手掌抚上她被丝绸包裹着的肌肤。“伊万,我记得你说过你不需要*朋友*。”她看向他,睁大的眼睛巡视着他的脸,同时抬起另一只手抚摸上去。

伊万开始感到不适,每次面对她时出现的困惑和恐惧感再次袭来,他的愤怒和不满败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恐惧。白/俄/罗/斯也许总是这样紧贴着他,但她从未表现得过火,这些不同的举动让伊万不知该如何反应,该如何告诉她自己并不喜欢。

他的手被按着移动,手掌被她的体温灼伤,为了表现得更具诱惑,她靠向前,踮起脚将另一只手绕上他的肩膀。她的胸部抵住了他的胸膛,她呼出的炙热呼吸拂过他的脸。“我爱你,万尼亚。”她在他耳边低声地说,“你唯一需要的朋友是我。”

她把他的手往下移,放到睡袍末端的大腿上,他触碰到她温暖的肌肤。“无论你认为他的友谊能带给你什么,”她继续,指导着他的手向上,这次却是勾住了丝绸的边缘,睡袍被拉起而他的手掌在上移中抚摸过她光滑的大腿,“我能给你更多。”

她往后靠了靠,对睁着滑稽大眼的他腼腆一笑,然后俯向前给了他一个甜美的吻。柔软的嘴唇触碰到冰冷、干裂的,她企图依偎得更近一些,她抓住他的手,强迫他靠近,随后放开手继而抚摸着他的胸膛。

伊万仿佛完全僵住了,他的脑袋一片空白尝试理解现状,他允许她亲吻自己,但没有做出回应,而一当手被松开,他立刻像碰到火炎般收回手,举在空中,像是在说这不是他的错,他也不愿参与其中。

娜塔莎发出一声哀鸣,她的手滑落到他的腹部触及衣摆,悄悄地探进衣服里触碰他的肌肤。她用力按压,指甲微微陷入。她移动双唇,试图让他参与进来。

*他没有*。几秒后她推开后退,绝望地看着他,“你为什么拒绝?”

俄/罗/斯压抑住一声叹息,他知道这次谈话该早在之前进行但却没有,他对此感到害怕,他希望能晚点,或者更好,*不要发生*。“我没有那种感觉,白/俄/罗/斯。我……不想要你,作为一个妻子。”

她抱住他的腰,“那我们不会,”颤抖地做了个深呼吸——她失去了冷静,“我们不是一定要结婚。”

伊万摇摇头,抓着她的手臂让她放开自己,“不,白/俄/罗/斯。”

“为——为什么?”她质问道,声音变得尖锐,“我做了那么多,我做得很好,我试着那么努——努力!你为什么不选我?”

她的崩溃让伊万身体一颤,她不常哭泣,但眼泪滑下了她的脸,哽咽打断了她的语句,他感到内疚。或许他和他的妹妹不那么亲近,但他关心她,希望她能高兴。

但他知道自己不能给她那些——性是一件,他可以跟任何人做。问题是,他定义的快感并不是白/俄/罗/斯需要经历的,他做那些事是为了愉悦,为了释放,那是一种手段。她在他身上想得到的是更多:一个支点,一个方向,一个*丈夫*——真挚,坦诚,和忠实。俄/罗/斯*不是*这样的人。

“我知道,”他开口,尝试保持柔和的嗓音安抚她,“这只是……永远不会有用。”

她抬起手捂住脸,掩住泪水发出可怜的呜咽。这是承认他*安慰人的能力烂到最高境界*的最好时候了。“白/俄——娜塔莎,我很……抱歉。我真的很抱歉。”

“这不公——公平。如果不是我那会是谁?”她问道,伊万愣住了,“是我的身体不入你眼吗?”

“白、白/俄/罗/斯……什么——”俄/罗/斯想知道这是哪来的问题,他希望这不是自己想的那样。

“你更想要谁,万尼亚?你那么爱着的是谁,让我相比之下都那么逊色?”

伊万张开嘴想说*没有人*,但她抬起头,突然颤抖起来,目光带上了恨意。“是*他*对吗?”

“谁?”

“那个金发戴眼镜的,美/国,我知道你和他搅浑过!”

“什么?!”俄/罗/斯吃惊地喊道,“不,我没——”

“中/国?”

“不。”

“法/国?”

“不!妹妹,这——”

“谁?!”她几乎尖叫起来,从他身边远离,更靠近床边。突然间她停下了,变得安静,但锋利的双眼无比愤怒,就像她决心要*杀掉*谁一样。“是楼下那个男孩,带着熊那个。你喜欢他,不是吗?”

“妹妹,别再乱假设。”

“你那么频繁地维护他——你带着他游你的首|都,就像被主人指挥着的小狗。太恶心了。他那么一个脆弱的小东西,我想不到他是你喜欢的类型。”

“停下,娜塔莎。完全不是这么回事。”

一切发生得如此快速,她伸手抓住床头柜上的古董钟,将它扔向房间另一边撞到梳妆台上方挂在墙上的镜子。镜面发出刺耳的声音碎裂,大小不一的碎片散落满满一地。“别对我撒谎!”

伊万靠在门上,谨慎地望向她,“你一直发脾气让我很困扰,妹妹。”

“承认吧——你想要那个男孩——那个*荡妇*。说啊!”

“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。”他坚定地说。

“你是个骗子,伊万▪布拉金斯基!”

“在任何地方你都不准侮辱我!”他厉声呵回,“我从来没有想过*碰*那个男孩,不管是为了取乐还是为了他的领|土,而且就算我是,那也和你毫无关系!”

“噢,那我想你维护他纯粹是出于你那颗冷酷、不会跳动的心的好意,是吗?万尼亚终于有*感觉*了?”

“不是这样,白/俄/罗/斯。”他低声吼道,“注意你的言辞。”

“如果我剪掉头发再染成那种金发——如果我戴上亮蓝色的美瞳,你会爱上我吗?!”她尖叫,“也许我该找头该死的北极熊来破坏我的东西?”

俄/罗/斯一拳砸向身旁的墙壁,“安静,白/俄/罗/斯,事情*不是*这样,而且你没有权利质问我的想法。你在几十年前就不属于这里,你的观点不重要而且不要再想,一点也不要再想,我会因为你*改变*外表而更爱你一点。”

“那他根本就是毫无理由的特别!”她冲向前,赤裸的双脚踩踏到因破裂的冲力飞离五英尺远的玻璃碎片,但她甚至没有眨眼。“他有什么那么好的?”她质问,“他年轻、柔弱、*可悲*,他那么天真无知,他不会懂你经历过什么。”

来不及反驳,她已经伸出手,抓住白色的围巾拉扯下来。俄/罗/斯宽大的手努力抓住这个让他安心的存在,但织物的末端从他指尖滑走,围巾被白/俄/罗/斯拿走了,伸手不及。她毫不在意地将它扔到身后,最珍重的物件被如此不尊重地对待令他发出低声怒吼。

但接着她的手环上了他的脖子。

他僵住了,所有那些愤怒取回围巾、训斥她态度、冲她喊叫、恐吓她的想法——全部都从他的脑海里消散了,他立在原地。全身僵硬得如同石头,肌肉收紧,脸上是惊讶、害怕和焦虑——世界被冲蚀尽了,他只能专注到围绕在脖子上的那双手。

陌生而冰冷的纤细手指紧贴着他的皮肤,重重抚过那些凸起的痕迹,故意模仿着从前某些人那样触碰他,她沿着那些缠绕的线条,如同要将他扼死一般。被触碰的每一寸肌肤都在灼烧——令他回想起那个画面——他被困住了,锁链缠绕,他感到无助。只要那双手抓住了他,他便成了对她言听计从的奴隶。

“他不会知道也不会懂你经历了什么,”她的声音轻柔充满同情,她抚摸着他的伤疤,感受着受损肌肤下的颤动,“我懂,”她说,“你经历的那些可怖,被人民的奴役……他们让你做的事情。”

她靠得更近了,伊万颤抖地吸了一口气。“他们把你变成了一个怪物,任何认为你能改变的人都只是痴心妄想。”她低声说。

突然,她粉色的舌头舔上那道伤痕,就在他的颈间,温湿的触感和震惊让迷茫的俄/罗/斯倏然清醒。所有的动作机能被瞬间拾起,他立即后退,努力从她身边,从那双手,那些*记忆*,离开。身体碰撞到坚硬的木门,他的后脑勺撞出沉闷的*呯*一声。他咬紧牙,呼吸沉重地盯着露出浅浅微笑的她。

“你以为会有谁爱上真正的你吗?”*这不是我的妹妹*,伊万心想,她眼里闪烁着泪光,但却在高兴地笑——为自己让他感到痛苦而得意。

俄/罗/斯扯开目光,伸手向身后的门把,转动,然后将门推开向外面的走廊。他转过身,以平常的速度走下楼梯,脸色苍白,满身冷汗。

白/俄/罗/斯没有追去,但她最后说出“我爱你,万尼亚”,让他再次颤抖。

他走进客厅里,看了依偎在沙发里的两人片刻,他们都睁大着眼睛,期待地看向他。他没有说话,转身走去书房,他锁上门,抵靠在门板上滑落到地面,他抬起手臂遮盖赤裸的脖颈,闭上眼睛,努力想要控制住已经被释放出的一切。


…Thank You…

 

作者的话:

可能有点晚,但我和白鹅吵了一架。她想要早点出来破坏,我还在我这篇文的笔记上发现了一个漏洞,所以我做了一些修改。不过呀,特么的20页,目前为止最长的一章,快乐啊!

有些很赞的回复提到了,不过,只是想提一下看看反应,我想问……等我写完这篇文后,我打算再修改完善,然后像小说一样印成本。也许弄一个封面大赛。如果我这么做,*有人会买吗*?哈哈~(怨:啊我超想要的)

总之,谢谢大家的评论,你们都超awesome的,普爷都被你们的光辉淹没了(可怜的基尔,大家都给他点爱)。(怨:因为普爷的自称“本大爷”在英文里都用awesome me这样的,躺枪啦!)

 

翻译:

Désolé (French): 对不起

Ты, тупой медведь! Что ты натворил? (Russian): 你这愚蠢的熊!你做了什么?

Я убью тебя (Russian): 我要杀了你

Où es-tu blessé? (French): 你哪里受伤了?

Ça va (French): 我没事

 

免责声明:我不拥有杜卡迪和川崎……我没有摩托车,而且我真的不会开。我没有赛车场,没有餐馆,还有爆米花/苏打水/薯片/冰淇淋的经销权。还有我喜欢我得说我不拥有国家们。很显然惹。我就是想撒个谎说声:YES,我拥有俄/罗/斯!……不过嗯,我猜这个得要版权?


※桑搏(Sambo、самбо)一语来自俄罗斯语“самозащита без оружий”,意思就是“不带武器的防身术”即徒手防身术。所以被称为“徒手格斗”技术,并分为运动式桑搏(一种国际性的摔跤运动)和格斗式(即实战)桑搏两种,其中实战桑搏是集踢、打、摔、拿、地面技、器械防守、解脱、押解、捆绑、日常物品的防身使用等。——百度百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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