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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得感情的咸鱼翻译机器

【Giving In】Chap.11-Jeu-游戏(上)

——授权翻译 APH 露加  原作by: Artificial Starligh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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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11. Jeu:游戏(补档 上)

紧张的气氛笼罩着坐在客厅里的三个国/家。一种无形的重力压上了他们的肩上,不管姿势看起来有多放松,他们也丝毫不觉得舒服。乌/克/兰一直坐立不安,来回地看着桌子两端两个专注在比赛上的男人,他们分别把四张牌护在手里。

他们面前摆着各种颜色的筹码,代替这场桌上博弈的金钱。白色代表1美元,红色是5美元,绿色是25美元,而黑色是100美元。这些象征性的筹码堆放在桌子的下注区,每个人都关注着自己放下的部分。他们神情严肃,紧闭着嘴唇,眼神犀利,毅然要拿下这局的样子。

然而,没有一个玩家在意自己会赢得还是输掉筹码,他们关心的是胜者能获得的情报。获胜的人可以提出一个问题,而输家必须诚实回答,不管有多隐私,而且答案要让人信服——一个国|家化身会有很多的秘密。桌子边的每一个人都带着些许焦虑,但好奇心使他们留在这个会被提问且必须回答的地方。谁会错过如此一个能了解别人历史的机会呢,还是不被记载在教科书上的过去?

喀秋莎,作为庄家,做了个深呼吸后伸手从叠好的牌上翻开第五张公共牌。K、A、5、5和10——她看向自己手里的牌,清楚自己能如何准确地运用手上的两张和桌上的三张。她手里没有太多能打出的组合,但有两张,一张7和3——都是红心的而桌上还有三张同样花样的。她不敢相信自己那么幸运,一副同花!

尽管试着隐藏,但她脸上还是挂上了灿烂的笑容,在赌/博游戏中露出开心的表情并不明智,但另外两人似乎并没有太注意。

“出牌吧,Matvey。”伊万语气傲慢。马修坐在庄家左边,是第一个出牌的。

马修皱起的眉头告诉了大家他并不高兴,不过他把手放下,“两对。”他说。手里的一对J和桌上的一对五,他得了不错的分数。

然而,俄/罗/斯邪恶的微笑让在座两人明白他能打得过,“三个K。”他出牌,马修恼怒地哼出一声,“我赢了。”

“嗯。”乌/克/兰的声音很低,因为她并不太想得到胜利将带来的关注,同时她也害怕她的兄弟输了后会做何反应,她总是害怕着他的脾气。

马修大概是唯一听见的,他的声音如往常一般轻——他微微笑了笑,虽然明显苦涩,但他试着让自己输得起,“上吧,乌/克/兰。”

俄/罗/斯也扭头去看她的牌,两个男人瞪大眼睛张开嘴巴,显然都没有预料到她会是赢家。喀秋莎犹豫地扯起一个微笑,“同花,抱歉男孩们。”

俄/罗/斯脸上依然是吃惊的茫然表情,而加/拿/大直率地大笑起来。“厉害,”他把一小堆筹码推向她那边,“你一共赢了75美元筹码和一次提问。”

“噢——喔。”她收下筹码,推到自己那堆,然后把扑克收拢起来,再次堆好一叠。在脑袋里,她思考着该问哪些问题,她有很多想法——有些比较阴暗,但她不想在这种情况占好处。从发间窥|视着她的兄弟,她想知道他是否会诚实回答任何问题。她曾经提问过,但伊万通常回避任何过于私人的问题。这很悲哀——他们是手足但是,她并不太了解她的弟弟在他们相遇前的童年,那是在十三世纪。

她不太记得日子,但那天的事情她依然记忆犹新。那时很寒冷,而身着的衣服让她几乎无法在那样的冬季里立足。那年她人民的庄稼收成不错,但还是缺乏金钱。当时她只是一片领|土,由基/辅控制,被名为加/利/西/亚-沃/利/尼/亚/公/国。通常她的领|地保持独|立,她的人民在和平中生活,但蒙|古族的威胁太过让人害怕。人们需要团结起来对抗日益频繁的入侵。

[她把裹在肩上的毯子紧了紧,跟随着其他的人继续在厚厚的雪里吃力地前行,他们正徒步穿越边界。呼吸显现在寒冷的空气中,从他们皲裂的嘴唇中呼出的白雾随后便被猛烈的风匆忙卷走。当终于到达商议结盟的村庄时,众人感到了极大的慰藉。木头、石块,还有秆草建成的房子是诱人的——至少在屋内能阻挡寒风,还有火堆——噢她会喜欢坐在火堆前的。*

[除非有重要的工作要做,没有人会到街上,大部分人都在他们的小屋里蜷缩在一起,在火旁依偎着取暖。加/利/西/亚的人们加快了步伐,跟随着他们的领袖——庆幸那是一个明确知道该往哪去的男人,他们匆忙走进一间旅馆的大建筑里,用力甩上身后的门。*

[好一阵子,大家只能喘息着,环顾众人确保无人掉队突然缺席这样一次会议。外面是风雪的交响乐,阳光反射在雪上造成的强光让人面临失明的威胁。里面则是完全相反,安静的小屋里风声只是轻柔的呼声,不甚结实的桌子上摆着一些蜡烛发出光亮。*

[房间的另一边有人喊出一个名字,加/利/西/亚的领袖认出那坐在摇晃木桌边的男人,用嘶哑干涩的声音回应对方。她穿过部分人,感激地坐下,随后被介绍给将会和她的人民一起工作的人。]

[“你得跟我们来自的土地见见面,罗斯。”]

[“我们”不过是联盟形式的一块领|地。罗斯因很多事闻名,由许多人统治,领土扩张得非常大,以及他有很强的力量。然而,她面前的男性却和这些名誉一点都不相合。他身形比她还小,看起来同她差不多年纪(她大概是在青少年期)。]

[身高大概到她胸口,淡金色的头发(几乎是白),和深紫色的眼睛——罗斯看向她,机械地点了点头以示问候。]

[他有着孩童的脸庞,在一段距离外看,他就像一个普通的小男孩。但是,在靠近观察能看出一些细节击破这假象。]

[最先是,尽管有着天使脸庞和大眼睛,但男孩没有笑容,他非常规矩地坐在高凳上,背部挺直,眼睛谨慎地在房间里扫视着。在他这个年纪的小孩会到处乱跑,坐不住,会玩一些小东西,或者和别人讲话。这个男孩完全没有出声!]

[当加/利/西/亚还很小的时候她会做许多人类孩子会做的事:谈论男孩,欢声地笑,玩过家家,缝纫,学习烹饪——她时刻准备着认识新的朋友,作为一个领|土和人|民的代表她并不过于关心自己的职责。在第一次见到同类(波/兰)时她很兴奋,感到好奇,开心而且表现健谈。这个男孩完全没有这种迹象。事实上,在简短确认结盟后休息的夜晚里对方全然无视了她。]

[会议期间他都在认真地听着,在座位上一动不动,除非有人跟他讲话否则绝不开口。他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事物,声音被严格约束着,低沉、粗糙而且认真。这很有趣,所有大人都对他说的每一个字非常重视——观察一个孩子被如此严肃地对待让人感到幽默。]

[一直到事情商定好后加/利/西/亚才有机会和他好好说话。她径直走到正在为客栈火炉添柴的男孩旁边。“你好。”她开口道,意识到根本不知道该谈论什么后不由得一顿。男孩漠然的脸转向她,紫色的双眼里闪烁着一抹萦人的红和火光窜出的金色。加/利/西/亚试着露出一个让人安心的微笑,“我还叫做叶卡捷琳娜。你有人类名字吗?”]

[他眨了下眼,脸上晃动着的阴影让人警惕,加/利/西/亚看向地面,心不在焉地擦了擦她脏脏的脸。“我只被叫作罗斯,诺|夫|哥|罗|德或者弗拉基米尔。”]

[“弗拉基米尔是个人类名字。”]

[他眯起眼睛,“我不想被叫做弗拉基米尔。”]

[男孩的手紧握成拳头,他直起身站在跪着的她面前。加/利/西亚迅速举起手防卫,往后靠去和他保持距离。“那我不会叫你这个!罗斯是个好听的名字。”]

[他警惕地看了她一会儿,直到确认她讲的是真的。威胁的气息放松了些许,他再次转向火炉继续添柴。加/利/西/亚坐在地上,吓得发抖。在那一刻,她从罗斯眼中看到了魔鬼。]

那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。在科技时代之前——在任何先进的武器被创造之前,她和俄/罗/斯已经在一起了。那时他们的关系同人类真正的家庭相比当然几乎没有一点相似之处。他们是同胞,然而,仅仅是一个双方都有益的协议将他们联系,而不是实际的爱。

随着时间推移,俄/罗/斯对他“姐姐”的态度变得较为友好了。乌/克/兰教他烹饪像罗宋汤那样比较文明的食物,有时他会去请教作为一个国|家化身工作的问题,而她乐意回答。然而有时,在她看来是很多次,俄/罗/斯会消失几天,几周,有时是消失几个月,然后他会带着极可怕的伤口回来,这就是他们保持绝对沉默的始源。

接着,偶尔几次谈话中轻松的话题都会让他瞪大生气的眼睛,变成冷血残酷、讽刺人的角色。他的脾气让人害怕——当事情没有按计划进行时,他变得极具破坏性,整个房间被摧毁,奴隶被抽打,马匹和牲畜被杀掉。这些罪行经常提醒着乌/克/兰,这个她照顾着的小男孩更像是一个恶魔——一个有着紫红色眼睛,不惧怕杀戮的男孩,不察觉也不会关心自己对别人造成多大的痛苦。

事情随着时间发生了些微改变,人们变化着,他们的领|导人也变换了。她看着他长高,变得强壮,介入肩负着的责任,然而,他对力量的需求让他变得更加疯狂。他的恶魔本性因一个目标增长——摧毁一切违背统治者目标的事物——杀掉所有那些违抗他命令的人。

乌/克/兰和白/俄/罗/斯,还有波/罗/的/海国家被他的羽翼包覆着。也许她是受他保护,但最终她只是更害怕他。不像以前她只能猜测着她的弟弟会变得多残酷,现在的她是目睹经过的人。他造成的流血,他杀害的人——乌/克/兰无法再假装看不见,她看到了他的罪行——看到他的脸。他从没哭过,他能毫无内疚地*安睡*而她只是无法理解。

她感到害怕——他会那么残忍地对待她吗?如果有人这样问她,她会毫不犹豫地回答,*会*。他能做到,而且他也会做到。

或者至少,她是这么认为的,直到她独|立。她为了从头开始而离开他那不堪的家族,为了忘记,为了成为自己,*为了离开俄/罗/斯*。尽管*他*能双手沾满鲜血地安然入睡,她不能。她会因为看见他为了“更大的好处”而做的事情而整晚惊慌地躺在床上无法入睡。

她毅然、害怕地深信着,他可能会用残酷的手段迫使她留在他那边,因为她宣布自己是一个国|家并且回到了自己的土地——一个她经常拜访,但在俄/罗/斯管制下没有去居住过的地方。当车子越过边界进入到自己领|地的那一刻,她感到自由,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快乐。

俄/罗/斯,幸运的因为一些理由,没有强行挽留——事实上,俄/罗/斯的上司甚至祝他们好运!这……让人惊讶,是的,而喀秋莎似乎得到了永恒的喜悦。

然而,她非常悲伤地发现噩梦仍在继续,她仍然害怕着伊万。当两人终于再次相遇,乌/克/兰无法不尽可能地和他保持距离。她只在必须时候同他对话——喊他作弟弟,且当情况需要时,她会表现出自己的关怀。

在过去几十年里,她逐渐让自己和他更亲近——但潜意识里,或也许是有意的,她依旧远离他,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的疑虑在说他没有改变,他还是那个带着愉悦进行杀戮的男人。

“喀秋莎?”身旁发出的迟疑声音把她猛地拽回现实,她睁大眼睛,突然意识到刚刚的五分钟里她都在洗着手里的牌。马修和伊万都期待地看着她。

“噢!对,我很抱歉,我的问题。”她为自己突然的沉默带来的尴尬干笑出几声。笑声很快停下了,毕竟也不是真心的,她看着纸牌沉思着。她知道自己想问什么了:“你们曾经爱过谁吗?”

加/拿/大眨眨眼,脸上开始微微泛红。他看向乌/克/兰和俄/罗/斯,前者保持着回避他们的视线,而后者看起来有点不安。加/拿/大叹了口气,主动首先开口:“我爱我的家人,弗朗西斯,尽管他有点……过于喜欢亲热。还有阿尔弗雷德并不是那么差,除去他所有的缺点,他是一个很棒的兄长。亚瑟有些古板而且难相处,但他总是很尊重我。”他做了个深呼吸,然后继续。

“所有的兄弟姐妹,我也爱他们,虽然我不太常见到他们。香/港,澳/大/利/亚,塞/舌/尔。”他不认为需要列出所有的人,他的家族名单很长。他的双颊变得通红,“我还迷恋过几个人。”

在他简短的发言后,乌/克/兰慢慢抬起了头最后目光锁定到他,她笑着问:“谁,Matvey?”

“呃,”噢天啊,整个真心话游戏是他自己的注意,他只能像说好的那样坦白秘密。不过这真的很尴尬!他把目光垂低到桌面上,脸像烧着一般,他坐立难安地把弄着手上的临时夹板,“普/鲁/士和……你。”

喀秋莎笑了笑,脸红起来,“谢谢你Matvey,我感到很荣幸。”

加/拿/大喃喃了几句,庆幸结束了,然后他瞥向俄/罗/斯。他看起来比之前更不安,下巴绷得紧紧地瞪着桌子。马修不晓得是因为这个提问,还是因为刚刚自己承认喜欢过他的姐姐。不管怎样,他怒视的强度足以把木头点着。

至少在游乐园之前的谈话提供了助力,谁会想到俄/罗/斯被迫承认爱着自己姐姐的事情会在一天内发生两次呢?不过伊万似乎打算再次变得顽固。他坐在那一动不动,嘴巴紧闭成一条薄线——效忠于沉默。加/拿/大能感觉到他越是不开口,乌/克/兰便越是不抱希望。

在乌/克/兰看不见的地方,马修小心地移动着脚迅速踢去袭击伊万的小腿,俄/罗/斯立刻反应过来,大手一把抓住这加拿大人的脚踝,深紫色的眼睛瞪向他。尽管腿被禁锢在魔掌中,马修回瞪向他,动了动嘴唇,做出“告诉她”的口型并摆出“现在”的样子。

俄/罗/斯阴沉的表情没有变化,但他终于张口说出:“我……爱我的姐妹。”

喀秋莎震惊地看向他,眼睛瞪大,嘴巴张开,“真—真的吗,弟弟?”

他叹了口气,听天由命,“Da. Я тебя люблю.”

加/拿/大的怒容转变成微笑,用自己的语言说*我爱你*比用英文更有意义。乌/克/兰肯定也这么认为,因为她的眼眶已经开始湿润,眼泪缓缓顺着脸颊流下。她隔着桌子拥抱她的兄弟。“Я тебя люблю.”她重复道,落泪的同时也笑着,把脸埋进俄/罗/斯宽厚的肩膀。

伊万看上去很痛苦而且不知所措,直到马修再踢了他一下才做出回应。把手松松地环住乌/克/兰的腰,伊万叹了口气接着用他的语言和她说话,轻声地安慰着她。喀秋莎稳定好情绪后坐回位置,她露出一个摇晃的微笑,从马修那接过纸巾,“抱歉,我只是……谢谢你,伊万,告诉了我。”

“我不常说这些,сестра,”他皱起眉,“但这并不表示我不——爱你们。”

她笑容灿烂,“只是,我们近来相隔那么遥远,自从我独|立后我们都没有说过那么多话。我以为你在生我气。”

“Нет.”他答道。一只手犹豫地举起,将她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,他的嘴唇微微弯起一个弧度——一个真正的微笑,不是欺骗性的孩子气笑容或者残酷的笑,不是嘲笑也不是戏弄的笑——一个他极少露出的单纯的微笑。

在桌子另一边观察着的加/拿/大为此目瞪口呆,这对姐弟正享受着他们的时刻令他感到充满成就感。马修盯着俄/罗/斯,心里不禁燃起一种奇特的感觉。*这个怪物会笑*,他想。

这个时候他确定,伊万·布拉金斯基是可以被拯救的。

“好啦!那么,再来一局扑克如何,嗯?”乌/克/兰问,她脸上带着笑容,明亮的眼睛因为残存的泪水和喜悦闪烁着。多年来她从未那么高兴过。

俄/罗/斯看起来松了口气,那个小小的微笑在片刻间消失。“Da.”

乌/克/兰把牌递给加/拿/大,这次他做庄。他利落地洗好牌,给每人发了四张。他们迅速把牌拿在手里看着,开始了第一轮下注,筹码被推向桌子中心。马修再次拿起牌,在面前翻出三张公牌,牌面向上,所有玩家都能清楚看见;有人加注。又一张牌被翻出,第四张。最后,第五张。

马修用法语嘀咕着,他有一对,就那么多。多可怕的一手牌,另外两人很可能比他幸运。

俄/罗/斯先出牌,“顺子。”

他把牌摊在桌面上。4-5-6-7-8……马修想说他赢了,但经过上一轮的教训他看向乌/克/兰,无法预测对方会不会出牌。他希望她能赢,因为他并不想知道俄/罗/斯会问什么。

“没有。”她小小地叹了口气,把手里的牌放下,微微撅起嘴。总的来说,这一轮她没有下太多的注,所以损失并不会影响她的情绪。

加/拿/大同样撅起嘴,摊出他的牌接受失败。俄/罗/斯露出笑容,虚假且孩子气般的残忍——马修注意到它完全没有刚刚那个微笑好看。“我想知道谁是第一个找到你的。”

马修拾起扑克,好奇俄/罗/斯为什么会问这个特别的问题。他轻声笑了笑,“嗯,最先是我土地上的土著人。他们在曼尼托巴的哈德逊湾发现了我。很长时间里只有我和熊二郎,我们自己生活着。它为我们猎取食物,帮我保持暖和。我第一次见到人类……不太成功,他们害怕这只我当做家人爱着的北极熊。过程很缓慢但最终我们互相靠近,他们接纳了我,还教会我说他们的语言。他们是游牧民族,所以我们随季节迁移。”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。

“还有其他的,维京人有路过,还有一些意大利的探险家不过我从来没见过他们。雅克·卡蒂埃——一个法国人,他到达的时候我们在魁北克。他人很好,很有教养,而且他的一切都很华丽。他的船队和我的部落相遇了,法/国跟他们在一起。他立刻就发现了我,就像你总能感觉出国|家和人类的差异那样。他们停留了很久,法/国教了我很多东西,后来我跟着他们被带回了他的国家。我变成了他的一个殖|民地,在被交到英/国手里之前我学习了尽可能多的一切。”

想起这些他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,法/国和他曾经很亲密,真的像是父亲和儿子般。当他的领土突然间被英/国接管,马修无法不感到被背叛。作为一个国|家,他的人民并不那么关心,只要他们能保留自己的语言和文化,成为英/国的殖|民地也不是那么糟糕的改变。然而,马修,他灵魂中作为人类的部分,感到绝望,对作为父亲的角色突然消失而一个新的、严格的人取代这个位置感到焦虑。

马修再次见到弗朗西斯是在多年以后,这段期间里英/国和美/国都是很好的同伴,但他们没有他所渴望的。他们不会说法语,都不会烹饪(从餐厅等级的菜肴到烧焦的食物残骸是马修最难适应的)还有他们的行为举止,他们的幽默,都不习惯。*马修*不习惯。

喀秋莎笑了笑,“我是被基辅人发现的。”伊万早已知道这一切,但她不介意跟马修分享,“一个叫尤利娅的女人养育了我,教我学习,把我当亲生女儿般对待,直到有人意识到我是什么。这挺明显的,我不随年龄增长变化,而且当灾难降临大地时身上会出现伤口。”

轮到俄/罗/斯做庄,他洗好牌,发牌,然后下注。加/拿/大深吸了一口气,仔细的看着自己的牌:7、7、10、5,至少他有一对。他看向桌上的牌,4、K、7……有三张7了。他需要凑出另外一对。

俄/罗/斯翻开第四张牌,*2*。

*Merde*,他咒骂道,最后一张牌是他唯一的机会。加/拿/大拿出二十五美元的筹码下注,坐回位置上等着俄/罗/斯翻开最后一张。当牌一翻开,马修几乎无法克制住自己的喜悦。*K*,他有一副满堂红。

乌/克/兰为他的胜出笑了笑,俄/罗/斯看起来很不满。加/拿/大直接抛出了问题:“作为个人,你最害怕的是什么?”

叹了口气,喀秋莎摇摇头,“我想……战争,内|乱,我人|民的死亡。这很难将我们民|族和个人的感情分开。他们害怕的就是我们害怕的。但若有个我个人怕的事情,那就是没有了爱。”

俄/罗/斯手撑着下巴,模样厌烦地靠在桌上,“一个人。”

马修眨了眨眼,微微皱起眉头,“我以为你喜欢独处?”

“Нет,我喜欢安静,我喜欢大家安安静静的不惹事,但我不喜欢一个人呆着。”

得到这个新的信息,加/拿/大点点头,露出小小的笑容。

“你呢,Matvey?”乌/克/兰问道,尽管她没有胜出得到提问的权利,但她很好奇而马修似乎也并不介意。

“我害怕被遗忘。”他轻松地承认,这不是什么秘密。真的,他觉得如果他突然消失了也不会有人注意到。会有人来参加他的葬礼吗?他不想这样假设,他希望至少阿尔弗雷德、弗朗西斯,还有亚瑟会来。轻轻摇头甩掉让人沮丧的念头,他看着扑克被递给喀秋莎。

发牌——下注——摊牌……俄/罗/斯再次胜出。

伊万懒洋洋地靠在一边,眼神变得锋利,同时勾出一抹得意的笑。“你是个处,是吗,小Matvey?”


Chap.11-Jeu-游戏(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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